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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常识 » 常识 » 故事为给姐姐定亲添嫁妆,她被养父一两银子
TUhjnbcbe - 2025/5/9 16: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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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1

他缓缓睁开双眼,只静默地看着山上的一片绿意,自降生以来,这山上生灵因他而生,偎他而存。

日复一日重复在山中的生活,让他有些孤寂,山中生灵以他为神,与他信仰,却不会同他亲近。

山下的村民在某一日发现了他的神殿,带了一群人来到他的神殿,围着他的神像左看右看,想看出个什么来。

“这可能是社神。”

“不不不,应该是稷神。”

“也可能是山河神。”

村民们叽叽喳喳地讨论他是什么神。

他坐在殿门口的槐树上,听着这些村民的言语,思考着自己是个什么神,他想了想,自己许是个什么都没有的神,不管社也不管稷的,由着他们猜测。

孟扶山孕育出个他,他待在神殿里,听着山里的生灵们许愿,今个雄雉鷄来许愿说想家里雌雉鷄下蛋,明个儿野狸来说喜欢隔壁家的青蛇怕提亲被咬求神明保佑,后个儿小雀来告状隔壁山莺偷了它过冬的食儿,偶尔他听了也觉有趣。

如今听了山脚下的村民们的话,他也在想着,自己是个什么神,不管社稷不问山河,他去问隔壁山头的神,那神只告诉他,也许日后被他偏爱的生灵供奉,他可能就会知道了。

隔壁山的神是个河川神,因一条小鱼儿的愿望,得以神职。河川神告诉他:“汝不会知道汝是个什么样的神,直到汝遇见一个让汝想保护的生灵,那时候,他会告诉汝,汝是什么样的神。吾如此,汝也如此。”

他想,河川神偏爱的生灵是条小鱼儿,那他的呢?也许是只小鸟儿,那他可能会是风神。也许也是条鱼,同河川神一样做个水神。又或者是株脆弱的花草果木,那他可能会是个稷神。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山脚下那群叽叽喳喳的生灵,他总觉得那些生灵想要的太多,太过贪婪,永远无法满足。

他们想着要泼天的富贵,不事农桑,妄想坐享其成,寄希望在他的身上,达不成愿望便来辱骂他,打砸他的神殿。

不敬神明,不理俗事,却比任何一种生灵都要贪婪,都要自大狂妄。

那日,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脸上也脏兮兮的,看上去一十三四的小女郎来了神殿中,她偷偷看了眼神像,然后耸着脖颈低着头小小声的求了句:“神明大人,我偷偷听村里的婶婶说了,您很灵很灵的,我能不能求您让阿爹少打我一些?我会很乖的,会很听话的,以后有好吃的都会供给您的。求求您了。”

他眼中有着疑惑,山中下过山的生灵曾经告诉他,山脚下的生灵最会骗人,他们的谎话信手拈来,许下的诺言少有达成。

这小女郎估摸着也是骗人的,山中的野雀尚且护着崽子,何况山脚下的生灵,怎么着也不会比野雀差,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打崽子呢。

他未做言语,只抬头看了眼那小女郎抹干眼泪,露出一小片还有些脏污的肌肤,那衣袖滑落的手臂上,一道道青紫伤口狰狞的盘踞在她肌肤上。

他走过去看那小女郎的手臂,又看了看衣物破损处露出的一小片肌肤,也是青紫,他微微抿紧唇,有些心痛,却又觉得这小女郎莫名地令他在意,仿佛曾经便与他日夜亲密一般,他闭上了双眼静了静心,只叹息着想,下次她再来便予她三个愿望。

2

许是那日那小女郎满是青紫伤痕的手臂让他始终难以忘怀,他总是惦念着那小女郎。

那小女郎今日来了神殿,倒又让他难免有些在意,想知道她过得如何。

小女郎今日穿得比上次来要好多了,没了破洞,不过长了些,衣袖裤脚都卷了起来,虽然嘴角还是免不了多了块青紫的伤痕,但她的眸中带了些欢喜雀跃。

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纸包出来,里面是半个白面馒头和一些红色小野果子,还有一块碎得看不出是什么的糕饼。

他坐在槐树上,手中拿着卷书册,听着小女郎嘀嘀咕咕的说话声:“这个馒头是我帮隔壁安婶婶洗衣服换的,野果是我上山路上摘的,我尝过了,特别甜,这块很香的糕点碎了,不过是我攒了好久的铜板买的,不是吃剩下来的。”

他看着那个絮絮叨叨说着话的小女郎,眼中带了丝愉悦,这小女郎难道不知道神灵是不用吃凡食的吗?

倒是有趣!这些年来,多的是来供奉他的生灵,那些生灵供奉的多是些他们不以为意的东西,唯有这小女郎给的是自己全部的好东西。

他想,或许看在这小女郎虔诚的份上,也能护佑她一二。

他难得有了些好奇,也难得与生灵说话,他低头对那小女郎问了句:“汝不饿?”

小女郎突然听见声音,吓了一跳,抬头寻找声音的来处,她看见一个穿着玉白华衣的男子坐在槐树上,半开的槐花遮住了那男子半面,余下半面却与身后那尊神像极其地像。

她想,这便是大家说的神明大人吧!就像年前她去学堂偷听酸秀才哄隔壁村玉缇姐姐说的话,如顶上明日,光辉夺目,若月色余晖,清冷舒朗。

她看着坐在槐树上的神明,觉得自己仿佛依旧穿着来时换下的脏污衣衫,慌乱无措,却又仿佛天生便欢喜着那神明,只红着脸小声回了句:“饿……饿的。”

坐在槐树上的神明似是没想到她会回答他,又问了句:“那汝为什么不把那些东西吃了?”

她悄悄抬眼看了眼神明,又低头看了眼自己上供的那些食物,小声说:“那是向神明大人还愿的。”

她说到这里,微微笑眯了眼,仿佛不再慌乱无措:“神明大人有保护我,我答应要向神明大人还愿。我回家以后,我爹真的很少打我了,我爹说让我要好好养伤,这是我过得最幸福的时候了。”

这弱小又脆弱的生灵真容易满足,只少被打,一句干巴巴的话,就让她幸福了吗?

他突然不想破坏她的幸福,他跳下树走过去取过那纸包,捏了枚野果吃着,然后递了过去:“吾吃过了,剩下的汝吃了吧!”

小女郎看着那纸包,又看了看神明,捏着那半个馒头啃了起来。

他看着小女郎吃东西时笑眯起的双眼,好奇地问了小女郎一句:“还愿汝不告知名姓,吾如何知晓汝是谁?又是谁来还了愿?”

小女郎支支吾吾半天,低着头磕磕绊绊地说了句:“我没名字的,阿爹没给我取,阿爹说我是捡来的,天生命贱,没得要什么名,村里人都叫我死丫头,也有人叫我野孩子。”

他听着小女郎的话,微微诧异,神明的名,自降生时便已注定,怎么也没想到她没有名姓。可又想到这是他要护佑一二的生灵,便是赐予一名姓又如何?

他微微闭着双眼,思索着,似有一道流光而过,他抓住了,睁开双眼说:“吾名孟槐,栖与孟扶山,汝为吾之偏爱生灵,便名扶奢,如何?”

她重重点了点头,神明大人取的名,扶奢,日后她便是有名姓的人了,她唤扶奢。

3

那是扶奢第一次看见神明,神明问她想许什么愿,她只小声说了句:“想不被阿爹打。”

神明微微颔首,随手折了枝槐枝予她,槐枝上是流转光辉的三朵白槐花,神明告诉她,这是三次愿望,每一次她许的愿,都会实现,只是实现愿望是要付出代价的。

神明让她不要随随便便许愿,许的愿望越大,代价越大。

阿弟在一旁拿着笔纸画王八,阿姐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银簪子,时不时给嘴里塞口糕饼,她刚说了亲事,未婚夫婿是镇上开酒楼的掌柜家里二郎,阿爹很是看中这婚事。

阿姐照着镜子,又觑了眼在地上跪着捡阿弟扔下的纸的扶奢,那未长开却已露美貌的脸,让她眼中带了丝不明不白的嫉妒,气得走过去拧了她几下。

阿姐捏着块糕饼晃了晃,同阿弟说:“大郎想吃这糕饼吗?想吃你等会儿就哭着告诉阿爹,那死丫头打你,好不好?”

阿弟看着糕饼咽了咽口水,急忙点了点头,伸手接过那糕饼狼吞虎咽下去,然后对着手臂拧了自己一下,抹着泪嚎个不停出了门,阿爹听见哭嚎声进来抱着他哄,只听得见他尖叫着说:“爹,死丫头打我,她打我。”

阿爹放下阿弟,进来对着扶奢一顿拳打脚踢,薅着她的头发,将她的头往地上磕去,嘴里骂着:“你个贱丫头,要不是那死了的婆娘非要养你,老子一早就摔死你了,老子给你口吃的让你活着,你还敢打大郎,今个儿老子不打死你,老子跟你姓。”

头发被拽着,一下又一下猛地朝地上撞击,让她疼痛难忍,她在心中许愿:“神明大人,求求您,让阿爹不要打我了,求求您了。”

随后阿姐进了来,看着扶奢被磕撞破了相,满是血的脸,笑眯了眼,然后同阿爹说:“阿爹,没必要打死她,这不,养着个女郎,也能换点彩礼钱不是?眼瞅着这死丫头明年就能嫁了去,是不是?”

阿爹看着她若有所思,阿姐继续道:“王掌柜的说了,等我嫁过去了,就给阿弟寻个镇上学堂的名额,日后我嫁了去,自是要给阿弟些体己去交束脩不是?”

半夜扶奢在狭窄的柴房床上醒来,悄悄拿出孟槐赐予她的槐木枝看着,神明予她的三次愿望,已经被她用过一次,只剩两次幸运凝结的两朵白槐花散着流转的光,浅浅的槐花香气随风开荡。

4

她将槐木枝放在胸前的布袋子里,布袋子是她捡阿姐不要的碎布头做的,她的宝贝都在这布袋子里。

她捂着布袋子想,也许神明大人是对的,人是贪婪的,得到一些后,会想谋求更多,哪怕要付出些代价,她小心翼翼地守着这个秘密,怕被旁人发现。

她将槐木枝藏了起来,无人知晓的地方,就像无人知晓她的神明大人。

那日她昏死过去,不知道阿姐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几日阿爹不打她了。

过了几日,她伤养得差不多了,只额间落了疤,破了相,她第一次看见阿爹笑眯眯地看着她,仿佛她是个金疙瘩一般。

又过了几日,阿爹领了个穿着干净的婆子进了房间,那婆子围着她打量着,似是什么值钱的物件一般,待价而沽。

那婆子微微点了点头,又伸手捋起她衣袖,拧着她的胳膊,她疼得咬着唇不敢哭,怕落了泪被打得更凶。

她又被掐了下微微隆起的胸脯,疼得泪水掉了下来,腰身臀部皆被掐了下,那婆子才出了声:“你家这女娃不错,多大了?”

阿爹竖起三根手指回了句:“这丫头你别看她小,十四了,明年就能生娃了,三两。”

那婆子犹豫了一会儿,咬咬牙说:“你这女娃破了相,我不要了。”

阿爹扯着婆子朝外头走去,两人嘟嘟囔囔地说了个半天,比划了半天,婆子掏出些碎银子,递给阿爹,便领着她离开了家。

她怔怔地被拖拽着走,眼泪扑簌簌掉下来,她有些明白了,她被阿爹卖了,这就是代价。

婆子看她哭得抽噎,不耐烦地说:“我也不瞒你,你爹说你阿姐要定亲了,对方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不给你阿姐多些嫁妆,怕她被人看扁了。正好我家想给儿子养个媳妇,他就把你卖了给我了。”

扶奢抹了泪,问婆子:“阿爹他把我卖了多少银子?”

婆子看着她,比了三根手指,又收了回来,犹豫一会儿咬咬牙说:“本来是三两银子,但你破了相,就一两银子卖了,你爹说了,日后生死不问你了。”

原来只一两银子,她就被卖给了人,日后生死不问?又何时问过呢?扶奢不知道她现在的心情算不算恨,算不算怨,她只知道,除了认命,她没得选。

她随那婆子回了婆子家,才知道阿爹那句生死不问是什么意思了,也明白那婆子买她是为了什么。

婆子的儿子是块供在香案上的牌位,一块光滑且刻了字的黑漆木头,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刻的字也有些模糊看不清了。

她疑惑地看向婆子,那婆子眼神躲躲闪闪说了句:“我儿虽然不在了,但买了你也就是为了让他日后有个嗣能来祭拜他,让他地下不被欺负。”

扶奢定定地看着那牌位,想着日后的日子,那婆子轻咳了一声,又指着坐在一旁的老头说着:“我也不要你同我儿拜天地结阴婚了,你只要日后伺候好我与他爹就成了。”

当日夜里,那婆子领扶奢进了一间房,待她熄了灯后,锁了木门便离开了。

扶奢躺在被窝里,拉出挂在脖颈的红绳布袋子,掏出槐木枝哭着说:“神明大人,日后阿爹再也不打我了,可是我还是好难过,我知道这是我该付出的代价,却还是免不了想哭。”

槐木枝没有反应,她依旧抹着泪说:“是不是人的欲望真的无法满足?得到了想要的,就想要更多,奢求的也更多?

阿爹为阿姐寻了在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就会想让阿姐嫁妆更好,所以卖了我来凑嫁妆,给阿弟铺路。

阿爹打我时,我求您让阿爹不要打我了,阿爹不打我了,我又怨他卖了我。

阿爹他们捡了我养了十三年,我现在怨憎他,我是不是很坏?”

她小声哭泣着,慢慢地陷入了睡梦,似是梦得不好,眼角落了泪。

她睡着后,槐木枝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5

日子就这样过了一年,这一年中,婆子对扶奢算不上太差,多是差使她做些粗活累活,每日最幸福的就是做活路上路过神殿,同神明大人说几句话。

若有不忙的时候,去神殿为神明大人擦拭神像,拿攒了很久的铜钱去镇子上买几块糕点悄悄放在供台上,看见神明大人拿着糕点时的错愕,捂嘴轻笑。

这样的日子,仿佛成了她与神明之间的默契,不需言语,她得了空便来,她来了神明煮着茶邀她同饮。

这日,婆子娘家来人了,是婆子的娘家侄儿来相看村子里的一女郎,来请婆子帮忙牵个线。

婆子娘家侄儿偷偷多瞅了她好几眼,那婆子当场不说,但人走后拿竹节子抽她,一边抽她一边骂着:“打死你个勾搭男人的贱货。”

老头过来扯了扯,只看了她一眼低声隐晦地说:“这打坏了,夜里可就……”

那婆子放下竹节子,嘴里依旧骂骂咧咧,却摆手让老头拉走她,嘴里说着:“也别等夜里了,这狐狸鬼主意精着呢!”

那老头捂着她的嘴,使劲要将她带进了房,她明白了,婆子是要让老头代替死了的儿子与她做夫妻,生个亲弟弟给那牌位予香火供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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