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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走的文学几个人和几座城市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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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和几座城市

作者:耿文静

人们常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于是我们选择了临清、博山和淄川。因着无数次梦中对山的呼唤,对水的渴望和对古人无穷智慧的好奇与感叹。“披蓑戴笠踏草鞋,跋山涉水悟人生。观古思今悼英雄,我以我心献旅程。”当几年来曾多次幻想的这种“文化苦旅”的状态竟被我理想渗入时,自己已浸入了被几个人的不同感化和对几个城市的不同感动之中。

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还清楚地记得我们几个背着行李打着“文化苦旅”的旗帜拱出聊大校园坐车奔向临清时,对聊城市区并没有太多的留恋,甚至没有向它挥手告别,惟有心里一下子亮堂起来,溢满的只是走出来的狂喜和自豪。只为共同完成了由读书到行路的理想转化。

从临清由济南转车到博山再到淄川,一路走来,大多时候满目尽是平凡但又新鲜的事物:或高或矮的山,或清或浑的水,或平或扁的石头,或直或曲的路,或宽或窄的街道,或兴隆或冷清的商店,或热情或冷淡的人们,高楼大厦,平房矮屋,广场,标语,条幅,最后是简陋旅馆里的那盏熄灭的电灯。旅馆里的夜好长好长,梦从头做到尾,完整而不安,清晰却又充满了对安全的忧虑恐惧和对故乡安详踏实感的思念。有人曾说,故乡原本都是异乡。可异乡变为故乡得需要多少沧桑的岁月和多么漫长的情感归一历程啊!

山不在高。博山的山不高,但不愧为博山,的确名副其实。站在一个山头向四周望去还是数不清的山头,只是远处的远处比远处更朦胧些罢了。在这儿,山穷水复也无路,因为山不会穷尽。紧挨着的山如连起来的坐骑,竞相奔腾;隔着的山如互不服输的将*,彼此傲视。相比之下,临清土地的坦荡让人的心很快归于平静。一眼望去,尽收眼底,绿色的远处还是绿色。平得毫不夸张,绿得毫不掩饰。

水不在深。博山的孝妇河不深,临清的运河也不深。但没有水的城市是没有灵性的。孝妇河不仅没有想像中的长,没有想像中的宽,更没有想象中的清澈。但在博山人民的心里,它是一个骄傲,一座传统道德的里程碑,一种冲刷了历代博山人民心中灰垢的洗涤剂。有它在,博山人民就抓住了博山的历史动脉,就觉得脚下踏的土地是有根基的,走起路来是踏实的、放心的。正如临清的运河,一些河段散发着淡淡的刺鼻异味,各种颜色的方便袋浸在清里发黑的水面上,现代垃圾十足糟蹋了历史的骄傲。几个老大爷蹲在凳子上,抽着烟,竟能在泛起圈圈涟漪的地方不时地钓上来几条笨笨的小鱼。其实也难怪,水至清则无鱼,这水不清,当然就有鱼了。说实话,游人看后多半会有“仅此而已”之感。但在临清人民的心里,曾经的运河让临清走向了至今为止的鼎盛。可用一位诗人的诗来形容:十里人家两岸分,层楼高幢入青云。官船古舶纷纷过,击鼓鸣锣处处闻。有数字统计,最多时候,临清的税收收入是山东省其它地方税收总和的4倍,占全国税收的1/4。虽然运河的逐渐衰落又使临清经济向低谷滑去。毕竟,运河漫长岁月的流淌滋润了鲁西北这快肥沃的土地,给临清人注入了一股股灵性,由此,运河文化得以源远流长。临清人对文化的热爱是由衷的,否则这里不会成为京剧最火的地方,不会成为山东快书的发源地,更不会成为吸引八方游客的历史文化名城。当曾经的辉煌不再时,临清人又自发去挖掘蒙尘的运河文化。因着运河,临清是一个富含底蕴、后劲十足的城市。这一点,人们都相信。

在我看来,街道绝对是城市的一大亮点。淄博的街道,相对济南少了几分繁荣,多了几分宁静;相对临清,又少了几分宁静,多了几分繁荣。济南车多,人多,高楼多,一进市区,大城市的气息就潮水般扑面袭来,却让人觉得心烦。临清的街道上自行车明显地多,出租车却不是一辆接着一辆,虽显清净,却有点惆怅。淄博的街道上无论是车辆行人还是商场店铺,都那么随意,却不随便,闹而不喧,丝毫无烦乱之感。

无论在哪个城市,人都是最美丽的风景。在济南停了不足半小时,足以领略到了济南人或为生存或为更好地生活而奔波忙碌的各种各样的身影。说实话,走在济南的街道上,是有很大压力的。到达淄博火车站,候车厅里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多媒体大屏幕,正向各方客人展示着淄博的发展历程尤其是现状和前景的可观。由此,淄博人给我的第一个印象就是很有头脑。后来深入博山和淄川,两地其中的一个共同点就是从清晨开始,各条大街都播放广播节目,各种各样的信息随时入耳。这种广播文化的大众化又进一步证实了我的最初判断。走在淄博的大街上,是有很大动力的。在一个地方呆久了,临清人对临清的感觉已归于平淡,但这决不等同于“过犹不及”。相濡以沫的古老风俗把现代浮华和虚空的灰尘冲刷得一干二净,并催长了临清人天生的朴实,天生的朴实萌生了知足的情愫,知足的情愫带来了对幸福的敏感,对幸福的敏感又使一切归于平淡。走在临清的大街上,是很轻松、很惬意的。

昔人已逝,精神永存。临清有张自忠将*,博山有焦裕禄同志,淄川有蒲松龄先生。张自忠将*纪念馆虽临近闹市,但从喧嚣的公路上一踏进纪念馆的大门,心立刻就沉静下来,态度马上严肃起来。馆内响亮的蝉鸣和躺在墙上的古槐枝更衬托了这种静中之静,让人心为之一动,灵*为之一净。

蒲松龄故居的大门不大却显庄严。老先生早已远逝,但整幢宅子并不显衰老,院内生长的石榴树、竹子和紫藤处处点缀着翠绿的鲜活。屋顶上铺着厚厚的茅草,有人说这是历史的沉积,我却看不出有什么故事。屋门都开着,供游人进出;窗户大都关着,屋内的阴

暗给游人一种悠远之感。有人说这开合的门窗充满了风雨岁月的印痕。其实也是,老先生七次未第的叹息分明还挂在门窗上。旧木床、旧木桌、旧木椅如先前想象,倒是导游的一句“这些家具大多是仿品”引起了游客无限遐想和深思:真的又是什么模样的呢?

时间在焦裕禄同志身上戛然而止时,他才42岁。42岁本是慷慨付出大把收获的年龄,他还有那么多的梦想没有实现,他还有那么多的工作没有做完。英年早逝,悲哉痛哉,令无数有志之士挥泪继承壮士志,誓将遗志化宏图。

除了历史名人,每个城市都有值得骄傲的地方。舍利塔是临清的骄傲,山东第一洞——开元溶洞是博山的骄傲,陶瓷是淄川的骄傲。

如果说历史的巨人在临清把手一挥,挥出了舍利塔这么个巍峨,那是非常不恰当的。九层垒土,哪能“一挥而就”?舍利塔是的确能给人一种感觉的。一进塔门,游客除了想跪下给佛像磕头竟无他念。每踏一层台阶,都让人深感神圣,似乎这是对时间和空间的穿越,仿佛进入了一个遥远的世界。近年来,数不清的草鞋、布鞋、绸鞋、凉鞋、运动鞋、皮鞋甚至光脚板踩在各层台阶上,留下了各种各样的脚印,或年轻或苍老,或富贵或贫穷,或轻松或沉重,或虔诚或虚浮,不管怎样,它们永远地重叠在了一起,并将和未来的许多新的脚印继续重叠下去。建筑本身已是凝固的音乐,何况舍利塔每层上吊的八角挂着的铃铛还能借风配乐呢?曾经一场大火在塔内熊熊燃烧,烧毁了七层通天柱。不知大火缘何而起,也不知持续了多长时间,更不知着火时塔里有没有人,烧伤了没有,只知道经烈火之后,舍利塔仍雄浑高峻地矗立在此,不屈不挠。它是注定要给临清留下一个骄傲的。

开元溶洞是时间和空间赐予人类的一个奇迹。从入口到出口米下来,水是一个永恒的存在。眼睛里溢满了水,心房里流淌着水,肌肤里渗透着水。正是这圣灵之水,千万次浇注、滴落使得溶洞景致千奇百怪,神秘奇美。海鱼化石,玉鸟问天,海豚戏水,犀牛望月,麒麟送子,景景诱人。定海神针,擎天玉柱,洞中护神,天外来客,海市蜃楼,如临仙境。迷途水母,别有洞天,群乳荟萃双狮对舞,可与桂林佳景相媲美。玉水清清,飞瀑滴流,冬雪覆松,悬崖垂冰,点点成趣,丝丝流情。实可谓“此景只须天上有,人间奇景天上来。”

导游小姐坦言“三分想象,七分形象。”并时不时地问游客“像吗?”“不像吗?”这像与不像之间留给人们多么大的想象空间啊!洞内那躲躲藏藏的宽阔也是令人惊叹不已的。本来走到一处已很窄很陡了,不经意一转身,一个宽阔的大石台已呈现在眼前。也许溶洞不因形成在博山而骄傲,但博山确是以溶洞为骄傲的。

淄博的陶瓷文化源远流长,早在多年前,陶瓷文化就在淄博这片土地上孕育产生。年8月1日至14日,第八届国际“木火节”在淄博召开,来自韩国、加拿大、法国、意大利等10多个国家的70名代表各国最高水平的陶瓷艺术家应邀参加。除开幕式、闭幕式在张店举行外,其余活动全部在淄川区举行。泥土给了淄川人力量,火的烧制给了他们奋发向上的精神。因了陶瓷,淄博是一座历史底蕴深厚,充满发展活力的开放型城市。一句话,陶瓷让淄川走向了世界。

这几个城市,我们几个走过了。它们的山,它们的水,它们的街道,它们得人们,它们的骄傲都刻在了我们心中。我们几个也应该在这几个城市里烙下了某些印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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